英国优生育种学家高尔顿(Francis Galton)曾表示:“人类选择驯化的动物,多具备强壮、具有亲近人类的天性、安逸于人工圈养环境繁殖、能大量繁殖及容易照料等特征。”
幸运的是,多数可驯化的陆生动物都具有行为可塑性,使它们适应人工圈养环境及广范围的非自然条件。另一方面,某些驯化陆生动物表型(phenotype)变异的幅度,有时也超过生物分类法中的属甚至科的界线或定义。
在驯化过程中,动物的改变主要涉及5个遗传过程:近亲繁殖、遗传漂变、淘汰、反淘汰及管理控制。前两者为自然不受控制的过程,源于创始群体过小,有时仅包含少数个体,并且在基因频率产生随机修改极端变动。
而淘汰与反淘汰则为管控的过程。淘汰是由圈养条件对族群的选择所造成;反淘汰则是去除无法在人工饲养环境中繁殖的动物,选择在人类提供的环境中能产生大量后代的物种,但不适合野外环境的动物个体。
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驯养环境中的天择强度取决于环境允许物种发育、物种典型的生物学特征表达程度,及被圈养物种的一生的长度。由于物种对圈养适应力较低,因此在从野生到被圈养环境过渡后的第一代,天择最为强烈。
反淘汰则包含降低天择压力。某些对圈养不重要,但对动物活存于野外环境却非常重要的行为,如觅食、逃避捕食者及其他形态形质,在人工饲养中失去其适应意义(adaptive significance)。因此,随着驯化进行,这些性状的遗传和表型变异都可以变得更加可塑或易变(variable)。
最后为管理控制,因为物种的变化有方向性,又称为主动选择(active selection)。人工选择是驯化特有且唯一选择性的机制,涉及人类的选择来促成不同品种产生。
而近亲繁殖和遗传漂变(geneticdri)则是两个不受控制的遗传机制,包括有限的族群数目与基因频率的随机(randomness)改变。人工圈养环境的天择不能算是主动选育,而反淘汰算是由野生到人工圈养环境的过渡期。
根据考古学、遗传学和种族历史的新发现,科学家推测早期驯化过程中,人类数千年来频繁的交配圈养动物与野生动物。同区域的牛、绵羊、山羊、猪与野生同类,基因流动(gene flow)的现象存在很长的时间,后续圈养才与野生同类完全分离,并且因地而异。近代驯化的动物维持在2、3级相当长的时间,达到驯化等级4则属近期。其中作为运输使用的动物,如骡、马及骆驼等尤其符合此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