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路边的野果,你认识几种?

引一段老杜的《北征》,把“文化自信”树起来先:

青云动高兴,幽事亦可悦。

山果多琐细,罗生杂橡栗。

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

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

“维时遭艰虞,朝野无暇日”,老杜于颠沛流离中仍觉“幽事亦可悦”,我们又有多少理由可以丧呢?流水落花春去也,还有果实可以看;果实也掉光了,还有照片可以翻。今天让我们来看看这些路边常见的野果,你能叫出几个名字?

第一个,蛇莓(Duchesnea indica(Andr.) Focke,蔷薇科蛇莓属)。和草莓一样,蛇莓的瘦果也是着生于膨大的花托内,形成鲜红色的“聚合果”。据说有微毒,不宜多食,关键在于寡淡无味,谁也不会想“多食”。

第二个,木防己(Cocculus orbiculatus(L.) DC.,防己科木防己属),核果一串串,特别像微型的葡萄。我见过它的每一个阶段,从嫩绿色到类似于鸭蛋壳的青色,再到蓝紫色,最终会变成紫黑色。《中国植物志》称“红色至紫红色”,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第三个,杠板归(Polygonum perfoliatumL.,蓼科蓼属)。看上去诱人可爱,据说酸甜可口(未经证实)。有个知识点要记住:本种果实为黑色的瘦果,包裹在外面呈红色或蓝色的东西实为增大的肉质花被片,并非真正的果实。

第四个,野蔷薇(Rosa multifloraThunb.,蔷薇科蔷薇属)。核果球形,犹如星辰,古籍中往往称之为“营实”。《植物名实图考》中管野蔷薇叫“营实墙靡”,这个“靡”字让人联想起“开到荼靡花事了”,也许“荼靡”就是指某种蔷薇属植物。

第五个,酸枣(Ziziphus jujubaMill. var.spinosa(Bunge) Hu ex H. F. Chow,鼠李科枣属),为枣的变种(实为枣的原生种)。“荆棘”中的“棘”即指酸枣,自古以来皆以“恶木”视之。和大枣冬枣不同,其果肉薄味酸,食用价值不高,但有胜于无,被本砖家看见总会“采撷”几个的。

第六个,小花扁担杆(Grewia bilobaG. Don var.parviflora(Bge.) Hand.-Mazz.,椴树科扁担杆属),为扁担杆的变种。注意看核果的形状,为比较独特的“双球形”,因稍似小孩的拳头,故又名“孩儿拳头”。

第七个,构树(Broussonetia papyrifera(Linn.) L'Hér. ex Vent.,桑科构属)。雌花序为球形头状,果实为橙红色的聚花果,瘦果肉质,略有甜味。小时候穷凶极恶逮啥吃啥,没少吃了构树果实,其实也就是砸吧砸吧滋味而已。

第八个,忍冬(Lonicera japonicaThunb.,忍冬科忍冬属),即金银花。忍冬的花通常“成对生于腋生的总花梗顶端”,故也有“双花”之名;当然果实也只能“双双对对,恩恩爱爱”,就像一对锃明瓦亮的斗鸡眼。

第九个,栝楼(Trichosanthes kirilowiiMaxim.,葫芦科栝楼属)。北方野生的葫芦科植物不太多见,小马泡算一个,再就是栝楼了。果实不大,长10厘米左右,据说最后会变成橙黄色,不过我并没有亲见。

第十个,南蛇藤(Celastrus orbiculatusThunb.,卫矛科南蛇藤属),落叶藤状灌木。其蒴果为橙黄色,熟透则“室背开裂(植物学黑话,不用管它具体啥意思)”,露出红色的假种皮,就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招摇。

再来一张南蛇藤,感受一下啥叫“艳丽不可方物”。

最后强调一下,我没说过能吃的,统统默认不能吃;说过“可食”的,也没必要去“食”,不会好吃的。野果嘛,看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