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风靡一时的“蓝血人”吗?他们全身上下都是罕见的蓝色,迥异于常见的三种肤色(黄种人、黑种人和白种人)。当他们的身体不小心被割伤时,流出来的血液也是蓝色,因而叫做蓝血人。关于蓝血人的传说常被当作奇闻异事的同时,但也有不少目击报告,使我们倾向于相信这个新肤色是真实存在的。伴随着越来越多所谓的“蓝血人”被发现,有人甚至开始在思考蓝血人是否能被列入新的人种分类中去。就有报告称在美国肯塔基州一座深山老林中,也生活着约200多人的蓝血人家族。
“蓝血人”无独有偶,除了蓝血人种,还有其他颜色的人种被出现。比如有人称在非洲大陆上发现绿色人种。他们不仅全身像植物一般绿,就连血液也是绿色的。又比如在印度尼西亚一处深山老林里,则生活着一种黑白人。他们的头部像白人,身体却像黑人,因而被称为“鸳鸯人”。类似的说法听起来更像有点糊弄,毕竟目前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实他们的存在,但却不免令我们陷入遐想: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蓝血人究竟如何存在呢?为什么人类的血液是红色的?
实际上,除了人类外,世界上绝大多数动物的血液都是红色的。但也有动物的血液是蓝色的,比如章鱼、墨鱼、乌贼等,都是蓝血动物。另有一些动物比如海蛸和墨鱼的血液是绿色的,甚至有些动物的血液是透明的。在讲述动物血液颜色的决定因素之前,我们先来看了解动物血液的组成。我们知道动物血液是随着循环系统的产生而产生的,它一般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极低等的动物在血液循环时,氧气只需物理性溶解在血中就行了。但对大多数动物而言,氧的运输需要血色蛋白 (或称血色素)作为介质。
巨型蠕管虫存在着血红蛋白而血浆或血细胞中的血色素正是决定血液颜色的关键因素。由于所含化学元素的数量不同,血色蛋白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从而形成不同颜色的血液。比如所有脊椎动物(包括人类)和一些无脊动物血液中所含的色素蛋白,是含铁的血红蛋白。当氧会与血红素里的中心铁原子相结合,使得其呈现红色。这也是为什么包括人类在内的绝大多数动物血液颜色是红色的原因。除了血红蛋白外,自然界中主要还存在含铜能使血液变蓝的血蓝蛋白,以及含钒能使血液变绿的血绿蛋白。
那么,这些血色蛋白是如何作用于血液的呢?当血蓝蛋白与氧结合时呈青蓝色,而在放出氧的状态下是无色的。比如蜗牛、无齿蚌、河蚌、乌贼、日本沼虾、中国鲎等动物的血淋巴中均含有血蓝蛋白。而血绿蛋白在透过光下呈绿色,在反射光下呈红色。如某些环节动物血液中含血绿蛋白,因而它们的血液呈绿色。如毛槊虫等。此外,有血液存在的动物中,并非所有的血液中都有血色蛋白。如软体动物中国田螺的血液内不含任何血色蛋白,因此是无色的。
看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血色蛋白所含化学元素各异决定着血液的颜色。人类的血液通常是红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在讨论“蓝血人”是否存在之前,我们先来解答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看自己的静脉血是蓝色的,明明里面都是血?静脉之所以呈蓝色的关键原因在于不同波长或者颜色的光线如何与皮肤发生交互作用。实际上,当我们看到血液呈红时,是因为它反射了一种特殊的红色光波,而其他的一些颜色包括蓝色都被血液吸收了。通常红色光线对于皮肤的穿透力比蓝色的强,所以皮肤对蓝色光线较红色光线反射强的多。但如果在皮肤下更深的部位,蓝色光波不能到达血管就更不会被吸收而直接被皮肤层反射了,所以皮肤下的静脉血管会呈现蓝色。
除了光线、静脉本身作用外,还有重要的决定因素是血液中的含氧量。前面提到过血红蛋白主要的任务是运输氧。一般来说,在满负荷工作的情况下,血红蛋白可携带4个氧分子。如果在高温、寒冷等环境下,一个或者多个氧分子逃离血红蛋白。随着血红蛋白的氧水平下降,血液的颜色从浅红色变成暗红色。但暗红色也是红色,并非蓝色。不过大脑往往不能准确靠近暗红色,尤其在皮下静脉身上,与周围皮肤形成的反差会导致大脑将静脉视为蓝色。在这基础上,目前较有说服力来解释“蓝血人”肯达族人存在的正是血液的携氧量。由于该族人生活在高海拔地区,氧气稀薄。在严重缺氧且持续时间较长时,血红蛋白就会变成蓝色或青紫色。至于他们如何在严重缺氧的环境下活下来的,又是另一个未解之谜了。
科学家对于血液呈蓝色的原因,还存在着一定的争议。另有假说认为该族人的血液中富含铜元素,而不是铁元素,这才使得血液呈现蓝色。不过目前较为统一的意见是,这是极端环境下出现的病理状态,而非新的种族。临床上,就有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家族性紫绀症”会使血红蛋白发生异常,从而导致患者的血液呈深棕色,看起来像“蓝血人”。此外,大量摄入银制品所引起的银中毒也会人为变成“蓝血”。西方历史上曾有贵族用手臂上蓝色的血管来证明自己的血统纯正,但其实很可能是因为大量使用银器所引起的银中毒。
家族性紫绀症比如西班牙曾被阿拉伯帝国殖民将近800年,所以出现了很多与北非摩尔人混血的后裔。他们的皮肤颜色比本土人的要深上不少。为了与这些外来血统的人撇清关系,古老的卡斯蒂利亚贵族以肤色证明本族的血统最为高贵纯正。他们常挽起袖管,向他人展示自己白皙的手臂和隐隐可见的蓝色血管,并以此发明了一种新的称呼——“蓝血贵族”。但其实这样的蓝血并不存在,但贵族的确是事实,只要是个能天天用银器的主都能有这个效果。过量摄入的银并不会像其他物质一样能被人体排出,而是堆积在体内。银在人体内越堆越多,其接触到的任何组织器官都会变色。蓝血贵族们的血管就很可能因此显现出诡异的蓝色,当然也不排除是常见的色散所引起的。
早在18世纪初医生们就已经意识到银中毒了。可到了现代,曾大量发生银中毒事件造成的“蓝血人”。这得“归功于”一种叫胶体纳米银的产品。胶体纳米银当中的纳米级银粒子拥有很大的表面积,只需很少的量就能维持局部的低浓度银离子。当摄入包含银颗粒的药物,或暴露于充满银粉尘的环境时就会发生全身银中毒。而且在人体环境中容易生成金属银和硫化银导致局部皮肤变色。这种情况下,皮肤蓝颜色会此处扩散,但接触阳光的部位通常最早出现。面部,手和胸腔皮肤会完全变成蓝灰色。最坏时,整个皮肤都会变成蓝色,脾和肝脏等器官也会变成蓝色调。
银中毒患者比如1966年,一位名叫Rosemary的妇女不幸成为蓝血人。当她还是11岁的时候,为了治鼻炎他开始胶质银,结果14岁她停止吃药时,已经变成“蓝血人”了。于是她决定在有生之年传播自己的事迹,还建设了网站来劝告大家不要食用胶质银。她在上面说:唯一可以推荐胶质银的理由是,可以作为安全、有效、持久的皮肤染色剂。关于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真正“蓝血人”?还待我们人类探索,但希望别再有正常人因为无知将自己变成“稀有人种”。
参考资料:
Why Blood Looks Blue Inside Your VeinsEsther Inglis-Arkell3/01/12 6:09pm Filed to: PHYSICS
静脉血管为什么呈蓝色:光线放射加大脑翻译 作者:孝文 中国数字科技馆
A rare condition that turns your skin blueEsther Inglis-Arkell11/29/12 7:30pm Filed to: DEBUNKERY
杨孝文.美国医生揭开蓝血人真相[J].今日科苑,2007(15):23-24.
张明峰.动物血液的颜色[J].生物学通报,2002(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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