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节制即高级”?

物道君语:

话到七分,酒至微醺,言辞婉约,古朴残破,就是不完而美的最高境界。

有一回跟朋友吃饭去晚了,到的时候看见他埋着头在纸上划划算算。

还没开口问他,他就炫耀了起来:“今天先用A银行的卡还了X呗,15号出工资先还B银行的款,C银行的分了6期还暂时不着急,D银行的就可以补上了。看来下个月还能再去E银行再开一张卡。”

看着这位朋友无节制的消费,很是怀疑他真的享受到自由的快感吗?

“欲”以前写作“慾”。真的很形象,欲望过大,把心都压垮了。

图片|不成材的敷衍

就如康德说:“如果我们像动物一样,听从欲望、逃避痛苦,我们就成了欲望和冲动的奴隶。”

人与其他动物的不同,在与人做事时,她了解他在做什么,并且自觉地在做。节制,最能充分表现一个人的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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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禁欲

而是懂得选择最好的

节制听起来让人不好受。但换个角度去想,节制不过是做出一些小放弃,选择自己最想要的。

有次梁实秋和刘墉一起吃饭。

梁实秋说自己有糖尿病,冷盘的甜味熏鱼没举筷,冰糖肘子又说放了冰糖碰不得,就是什锦炒饭,他也说米的淀粉会转化成葡萄糖。

图片|山郅

最后八宝饭上桌,这八宝饭又是糖又是淀粉,刘墉甚至没开口问,自己先吃了起来。没想到梁秋实一句话打断了他:“这个我要,这个我要!”

刘墉很不解,他得意说到:“我早知道后面有自己最爱的八宝饭,计划着把‘配额’留给挚爱。”

节制没有我们想象中难。只要心中有最爱,其他所有就都无趣无味,可有可无。

图片|叮叮笑笑生

蔡澜曾经被小朋友问:“你为什么吃那么少?是不是老了?还是说吃了那么多年什么东西都吃腻了?”

蔡澜搓了搓手、舔了舔唇回答他:“都不对。就算是最美味的食物,浅尝一下就够了。这样才能保持对味道的好奇心,保持对吃的热情。”

英国科学家发现,人的幸福感不是一条永远高升的直线,而是一座山坡,幸福感爬到顶峰就会往下走。这就像中国人常说的“度”,凡事过了度,享受也会变成煎熬。

生活也要学会浅尝,多少与得失不重要,一次尝鲜是一个惊喜,最终找到心中挚爱,热情从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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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冷淡

恰到好处的深情

年轻的人难明白什么是“热情褪去”。他们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分手也要痛彻心扉。

但往时的我们并不这样,爱是要掖掖藏藏地说。就如汪曾祺说写散文最怕过度抒情,不知节制。

记得贾平凹的《祭父》有一段写到自己来不及见父亲最后一面。他没有说“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平静地说着:

“一下班车,看见戴着孝帽接我的堂兄,才知道我回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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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最痛时,往往流于表面的都是平静的,像水流深了,就没了声音。

还记得夏目漱石那段最美的告白吗?西方人的一句“I love you”,他翻译成了“今晚月色真美”。今晚月色之所以美,因为有我爱的人在身边。

世上的道理,原都是这么简单,无论是爱物,还是爱人,都要有节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有时,太多的爱不是爱,而是巨大的伤害。

细水流长才是最舒服的,从红颜爱到白发,从花开爱到花残,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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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限制

找回做自己的自由

许多人都认为节制就是限制享受欲望的自由。但“节制”跟“自由”一点都不冲突。

真正的自由,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我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已经很少露面的朴树,前不久到《乐队的夏天》做嘉宾。节目录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转身向着观众席,双手合十、微微鞠躬,“到点了,我得回家睡觉了……”

对他陌生的年轻人说他没礼貌耍大牌,但熟悉他的歌迷都知道:40岁的朴树没有变,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2000年的他,因为厌恶形式、讨厌假唱,要全公司上上下下软磨硬泡才肯上春晚。当晚他衣着邋遢,一脸心不在焉。2003年的他,在最红火的时候突然宣布退出歌坛。因为害怕接受采访,因为讨厌宣传自己,他只想隐居市郊,自己躲在家里的录音棚缓缓地写歌。

他还是不用智能手机,还是除了体育新闻就不问世事。他还是会因为不满意自己写的歌,在回家路上生自己气,一路沉默。

他还是那个愿意为一张专辑、把自己封闭起来14年的少年。

所以又见到朴树拿着吉他站在台上唱歌时,我们老泪纵横,仿佛被他带回了那个青春振奋、热泪盈眶的年代。

陈道明说了,“做人的最高意境是节制,而不是释放。所以我享受这种节制,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释放是很容易,物质的释放、精神的释放都很容易,但是难的是节制。”

这个时代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不是看他能得到多少,而是敢于拒绝多少。

《人的一生》有句话是这么说:

“人的一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每一件事情,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容纳每一个欲望。”

余下的人生当然可以继续拿来满足各种欲望,但试着七分心去享受,节制出三分心来做自己。

图片|马丁与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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