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20日,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日本关东军与苏蒙联军在诺门罕地区大打了一仗。战役初期,苏蒙军队受内乱的影响,全然没有“战斗民族”的特征,战斗力锐减,士气不高,战术呆板,无论是地面还是空中,都损失惨重。
日本人认为这是实现“北攻苏联、南下南洋”战略的最佳时机,关东军上下更是亢奋异常,在他们眼里,苏军就是不堪一击。然而,“失败是成功之母”,经过几次败仗的苏蒙联军也找到了“克敌”的方法,终于在哈拉哈河附近站住了脚跟。
苏军的优势。
首先,尽管日军实力强,但架不住苏蒙联军人数多。苏联针对日本的挑衅行为自然不会手软,而且不管损失多大,也要坚决击退进犯的日军。因此,增援部队源源不断地来到前线,一个骑兵师,一个驱逐机团先后来到诺门罕地区。
苏军指挥员的战术水平不高,但兵员充足。就是按照3:1的战损比,日本也消耗不起,让他们更加消耗不起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中国战场已经将日本的战争潜力发挥到最大,老兵们是打一个少一个。战争最终拼耗的是国家潜力。
其次,苏军武器先进,弥补了战术上的不足。日本受国力和资源限制,在武器质量和先进性上与苏联差距甚远。以坦克为例,苏军的T-26轻型坦克,装甲厚度只有15毫米,连苏军自己都看不上,但与日军的94式坦克相比,它算厚的。
日军的94式坦克装甲厚度仅为6毫米,说白了就是一层铁皮,而且配备了一门13毫米口径的机关炮,与T-26坦克配备的45毫米火炮相比,日军坦克就像一个玩具。苏军士兵戏称之为“土豆坦克”。
当然,苏蒙军队还占据着哈拉哈河西岸的悬崖,与东岸的湿地和平原有着十几米的落差。在高地上,苏军摆满了100毫米以上的山炮、野炮,从高处俯瞰诺门罕地区,基本是指哪儿打哪儿。每次日军的进攻都是被炮火“盖”了回去。
更让日军懊恼的是,每次进攻,实力不行的苏蒙军队仓皇撤退,一旦拉开距离,高地的炮火开始“吼叫”,炸的日军人仰马翻,进攻的部队经常是十有八九上了“西天”。最终,双方军队相持过后,苏军将冒进的日军包围在一个山坡地上。
日军的“猪突冲锋”。
早在日俄战争时期,日本陆军就发明了拿士兵的身体当武器,不惜代价,不计伤亡地冲向对方阵地。以“不怕死”的气势将沙俄士兵“拱出”阵地或将对方吓退为止。这种战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却成为战胜沙俄的必杀技。
眼看苏军的火炮威力强大,始终突破不了对方阵地,日军又想起了“猪突冲锋”。于是,日军骑兵冒着炮火、不计后果地向苏军进攻。尽管损失惨重,但效果明显,他们终于冲过了苏蒙联军的第一道防线。
但随后的事情,让他们“望洋兴叹”。冲过去的骑兵被一排装甲车和坦克组成的防线挡住,冲也冲不过,退也退不回,急得日本骑兵们拿着马刀朝装甲车乱砍,装甲车被敲得叮当乱响,但毫发无损,这群骑兵最终被机枪扫落马下。
面对苏军的坦克,日本94式坦克上的机关炮就像骑兵用刀砍一样,最多留个痕迹,根本打不穿。于是他们又想到了“肉弹攻击”,利用坦克和装甲车的观察死角,敢死队员拿着集束手雷与其“同归于尽”。
这样的战法其实和“猪突冲锋”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逼急时没有办法的办法。尽管日军玩命的气势确实将苏军镇住,但很快苏军就找到了方法。那就是远远地拉开距离,用机枪或喷火坦克将他们一一消灭。
1939年5月30日,苏军开始对包围中的日军开始猛烈炮击,将进犯的对手全部消灭,第一次诺门罕战役就此结束。关东军损失一个骑兵联队和步兵支队,尽管苏军的损失依旧大于日军,但还是将进犯的日军赶回了海拉尔。
但日本人妄图“北攻苏联”的意愿没有消退。
一是,关东军与苏蒙联军的初次交锋,对于日本人来说,准备得并不充分。在他们看来,不堪一击的苏军依托有利地形和火力优势战胜了他们,关东军的强大实力并没有完全展示出来,他们不服气。
更何况,日军第23师团派出的是骑兵部队和步兵,没有什么重武器,吃了很大的亏。尽管苏军夺回了诺门罕,但苏军的伤亡人数比日军多。这些也充分说明了在同等火力下,如果关东军主力参与战斗,战役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二是,作为“北攻苏联”试探性战役的一部分,日军这次战斗是以偷袭和试探为主,只派出了约400人的关东军和近2000人的“满洲国”军队。而苏军以逸待劳,集结了8000人左右,而且配备了大量的坦克和装甲车。
战斗规模也仅限于营级单位进攻,没有打出日军的真实实力。当然,虽然大败而归,但好大喜功、善于撒谎的日本人将其总结为试探性攻击,从而得到日本参谋本部的支持,将战斗进行到底。
更让关东军不服气的是,“张鼓峰事件”发生后,他们看不上的“朝鲜军”第19师团在损失1400人,比他们还惨重的情况下,居然论功行赏,师团长尾高中将晋升为军长,而第19师团从此一战成名,成为日军的“精锐”。
而第一次诺门罕战斗中,关东军尽管在陆地上失利,败退海拉尔,但在空战中是取得一边倒的“胜利”,可以判定为双方打成了平局。比起“朝鲜军”第19师团强出许多,但他们决定用真正的胜利,获得更多的荣誉。
当然,苏军以重大损失夺回了诺门罕地区的控制权,最高统帅部并没有掉以轻心,他们认为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而苏军在战术上差强人意的表现,让他们决定重组边防部队,选派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前去作战。
也就是说,双方在诺门罕地区的较量还要继续下去。但先进的武器是夺取战场胜利的关键,是不争的事实。大家认为呢?欢迎留言和讨论。
参考文献:《二战全史》、《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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