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特朗普又发推特,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指责中国:“中方曾说将停止对美出售芬太尼,这从未发生。许多美国人因此丧生。”
对此,外交部回应称,中方向来言出必行,美国芬太尼问题的根源不在中方,美方应更多从自身找原因解决问题。
特朗普在美国内问题上甩锅中国已是屡见不鲜。
芬太尼究竟是什么,竟引得美国如此纠缠?越来越多美国人因芬太尼丧命的真相是什么?今天库叔就来聊一聊。
文 | 李浩然 张馥宜(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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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超级克星”
芬太尼是阿片类镇痛药的一种,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并不熟悉,但对麻醉科医生来说,却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好助手:阿片类镇痛药有很强的镇痛作用,是构成全麻的催眠、镇痛、肌肉松弛三大要素中实现镇痛的支柱药物,更是麻醉和疼痛治疗中至今无可替代的良药。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所说的“阿片”,其实就是大家熟知的“鸦片”,它们俩只是同一个英文单词的不同音译罢了。
公元前五世纪左右,希腊人把罂粟称为“阿扁”(音译)。到了公元六世纪初,阿拉伯人把罂粟传到了波斯,波斯人把“扁”发音为“片”,故有了“阿片”一词。南北朝时期,罂粟传入中国,中国人把“阿”又读成了“鸦”。从此,中国就有了“鸦片”一词。
所以简单来说,“鸦片”就是芬太尼的鼻祖。
芬太尼作为药物的发明要从比利时医生保罗·杨森说起,他是杨森制药的创始人,被广泛认为是世界上发明过最多药物的人之一。
(图为保罗·杨森)
他一生拥有100多项药物专利,发表论文850多篇,在精神病治疗、镇痛、麻醉和传染病治疗等医学领域都有重大贡献。他跟团队发明的药物中,有4种被列入目前世界卫生组织的基本药物清单,其中就包括芬太尼。
杨森上高中时,四岁妹妹的离世,这促使他决定献身医学。他有一个爱好——特别喜欢研究镇痛药和麻醉药,据说是因为他认为如果人活在痛苦之下,人格也会受到损害。
1960年,34岁的杨森在总结镇痛药的共同特点时发现,传统的吗啡和当时最新人工合成的杜冷丁,都有一个相同的化学结构——哌啶环!
于是他大胆推测:哌啶环就是吗啡和杜冷丁产生镇痛效果的基础!下一步,他开始钻研如何增强这个结构的镇痛效果。
杨森尝试用各种方法来改进哌啶环,一方面增加其脂溶性,让它更容易渗透进神经细胞;另一方面,不断增强它与阿片受体的结合效率,增强它的镇痛效果。
最终,他得到了一种自我感觉非常“完美”的化合物——R4603,也就是故事的主角“芬太尼”。
当时,普遍使用的麻醉剂是吗啡,但吗啡已被证实会给患者带来不全遗忘症、严重高血压、低血压、心动过缓等后遗症,所以,临床医学界正寻找能代替吗啡的第二代手术麻醉剂。
杨森成功合成芬太尼后,就将它交给一些医生进行大规模的临床试验,获得了广泛认可。20世纪60年代中期,芬太尼已经在西欧大部分国家获批,成为合法临床药物,并很快在美国申请上市。
不久,一位叫希欧多尔?斯坦利的医学博士在经过大量动物试验后,于1977年率先用大剂量芬太尼取代吗啡,用于心脏手术麻醉,这标志着心脏手术麻醉也进入了“芬太尼时代”。
不得不说,芬太尼的优点简直太亮眼!
*起效快,静脉注射芬太尼1分钟就可以起到镇痛效果,4分钟内其镇痛效果就可以达到高峰;
*药效强,持续作用的30分钟内,镇痛效力是海洛因的50倍,是吗啡的80—100倍;
*更安全,与吗啡等其他药物不同,芬太尼对呼吸的抑制作用很弱,使用时要安全得多,而且其安全剂量范围(药物的安全范围是指最小效量与极量之间的范围)也广。
于是,芬太尼迅速在麻醉镇痛界崭露头角。
(图为各种包装的芬太尼药品图源:海外网)
之后,芬太尼不断开枝散叶,以其为基础陆续产生了其他芬太尼家族的药物,比如舒芬太尼、瑞芬太尼和阿芬太尼等。它们被普遍用于医疗,大幅改善了手术和术后镇痛效果。
从此,更加无痛的治疗才真正走近大众,芬太尼类药物也就成了疼痛的“超级克星”。从上世纪60年代问世到今天,期间各种阿片类镇痛药物“你方唱罢我登场”,但芬太尼类药物的地位始终不可撼动,一直都是麻醉镇痛药中的王牌。
2
芬太尼为何被毒枭选中?
到这里,我们谈的都是作为麻醉镇痛界“天选之子”的芬太尼。
但芬太尼在缓解患者疼痛的同时,却给世界带来了另一种“苦痛”——它被毒枭盯上了!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芬太尼作为阿片类药物的一种,通过与人体内的阿片受体结合,可以起到镇痛作用,同时它也具有阿片类药物的“通病”——影响人的神经系统,出现兴奋、致幻的效果。
简而言之,芬太尼能让人产生欣快感,而且依赖性、成瘾性强,这使它很容易沦为毒品!
其实不光芬太尼,很多麻醉镇痛类的药品与毒品的原理都是类似的。为什么毒枭偏偏选中了芬太尼呢?因为芬太尼是既能逃避监管又容易生产的“实验室毒品”。
何谓“实验室毒品”?
到目前为止,毒品已悄然“进化”到了第三代。
第一代是“传统毒品”,比如鸦片、吗啡、海洛因等,都是基于植物原有的化学物质生产或者提纯而成。
第二代是“合成毒品”,比如冰毒、摇头丸等。
(图为美剧《绝命毒师》剧照,讲述了一位身患绝症的高中化学老师沃尔特·怀特,为了给家人留下财产,利用自己超凡的化学知识制造冰毒,逐渐成为世界顶级毒王的犯罪故事。)
可以说,前两代毒品“人人喊打”,被严格管制,而第三代的“实验室毒品”,是不法分子对管制毒品进行化学结构修饰得到的,尚未被国际禁毒公约管制,并且不被公众熟知。
很多实验室毒品在刚发明时是药品,但在临床使用中,发现有致幻和成瘾性,才逐渐成为一种流行的毒品,最典型的就是芬太尼。
实验室毒品的致幻和麻醉效果与前两代毒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可怕的是,它们还具有极强的隐蔽性。
首先,原材料很容易获得。
药品的成分归根结底就只有碳、氮、氧等基础元素,所以不太可能把所有的原料都管起来。
以芬太尼为例,对一些“绝命毒师”来说,买到合成芬太尼及其替代品的原材料不是难事,很多甚至可以通过QQ群等途径购买。
其次,制造简单且更新变化速度极快。
按照美国缉毒局的说法,实验室毒品的设备可网上购买,也不需要复杂的实验室技能,这有利于小型药物贩运组织走私并小规模生产。
(图为警方查获的芬太尼实验室图源:中新网)
此外,实验室毒品合成路径和合成结构有很多,只要稍稍改变分子结构,就能产生一种新的衍生物,具有相似甚至更强的效果。
这就犹如九头蛇海德拉,砍掉一颗头,便以极快的速度重新长出两颗。地下制毒者天天盯着列管目录,研发没被列入管理的新产品,立法机关一将某种物质列入管理名单,制毒者就立马改改成分,很快就会有多种相似的“新品”冒出来。
就像1生2,2生3,3可以制成芬太尼,把2禁了,制毒的人一样可以通过1来重新合成2,无法穷尽。
最后,监管难度大。
实验室毒品“太新了”,最近几年才流行开来,所以监管有时候跟不上,连它的致瘾性也不好评估。
以前的毒品,经过大量的研究试验后,从成瘾性、社会危害性出发,通过《非法药物折算表》对应到法律上的惩罚,标准清晰,便于量刑。但实验室毒品研究和评估的速度跟不上,很多毒贩把分子结构改来改去,最后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厉害”了。
这些“盲点”,注定会被毒枭钻空利用,芬太尼等实验室毒品近几年开始在全球泛滥。
目前已报告发现实验室毒品的有101个国家和地区,共700余种,远超国际管制的251种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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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之王”有多可怕?
作为药品的芬太尼效果很强悍,而作为毒品的芬太尼,危害也很可怕!有人甚至把芬太尼类物质称为“毒品之王”。
在庞大的“芬太尼家族”中,最恐怖的要数“卡芬太尼”,它的药效比一般芬太尼强得多,只需要0.01克就能麻翻一头大象——所以它在很长时间内都只有一种用途,就是“大型动物麻醉剂”。
至于人类?只要0.02克,就能致死!
如下图所示,杀死一名中等身材的成年男性,大约需要右边剂量的海洛因,大约20克;换成卡芬太尼,只需要左侧大约0.02克的剂量,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卡芬太尼甚至被作为武器使用过。
2002年,莫斯科钢管厂俱乐部被30多个车臣恐怖分子袭击,近千人成为人质。俄罗斯特警部队不得已发动突击,通过剧院的通风系统释放了几罐卡芬太尼气体,绝大多数恐怖分子瞬间就失去了抵抗能力,少数试图挣扎的恐怖分子也无力顽抗,甚至连引爆自杀炸药背心都做不到,被俄罗斯军警像打靶子一样逐个击毙。
正因芬太尼类物质无法估量的致命性,缉毒警察发现非法芬太尼制造作坊时,都需全副武装出动——身穿防化服,身背氧气罐才能确保不被伤害。
2016年,美国新泽西州的两名缉毒警察在执行搜查任务时,不小心吸入了芬太尼类物质,差点丢了性命。“我拿起袋子把它封好,把里面的空气挤出来,这样做的时候,一堆粉末飘到了我们脸上”“我感觉身体都停工了”“事实上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粉状的卡芬太尼和海洛因很相似,所以卡芬太尼常被伪装成高效海洛因,或在其中加入海洛因卖给吸毒人群。
虽然卡芬太尼比海洛因贵了十倍,但如果按照配方,1克卡芬太尼能够混合出1000克海洛因,它的价格会比直接购买成品海洛因低好几个量级。
除此之外,卡芬太尼纯度极高,但制作成本不高,这意味着毒枭们可以用更少的重量和成本运输更多的毒品,从而赚更多的钱,这样就使披着海洛因外衣的卡芬太尼大量流入毒品市场。
更糟糕的是,在一些国家,一些街头售卖毒品的毒贩往往也不清楚手里的“海洛因”究竟是什么,大多数摄入过量卡芬太尼的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摄入的是多么强烈的药物。
芬太尼究竟危害程度有多大,我们可以从全球芬太尼使用量最多的国家——美国,来寻找答案。
上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一共经历了三次药物滥用危机,从1999年到2017年,阿片类药物导致39.9万人死亡。刚开始滥用的主角是处方阿片类药物、海洛因,从2013年开始,滥用的主角变为以芬太尼为首的人工合成类阿片药物。
2016年4月,57岁的美国著名歌手、音乐家和唱片制作人普林斯·罗杰·尼尔森被发现在家中死亡,死因是意外服用过量芬太尼。普林斯在20世纪70年代末走红,专辑销量超过1亿张。
2018年5月,美国南达科他州一家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安吉拉,哽咽地告诉观众,她21岁的女儿艾米丽因滥用芬太尼而不幸离世。
女儿的离世让安吉拉悲痛万分,她选择将自己的家庭悲剧告诉观众,让更多人知道滥用芬太尼的巨大危害。
2018年9月,26岁的美国说唱歌手麦克·米勒在家中因服食芬太尼、可卡因和饮酒去世。此前,米勒经常在采访中提到自己和毒品的抗争,并两次因吸毒后驾驶接受指控。
随着“物美价廉”、容易运输且隐蔽性极高的芬太尼类物质流窜在美国大街小巷,由此引发的悲剧不胜枚举。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2018年11月发布的数据显示,2017年全美共有70237个药物过量而致死的案例,其中,因芬太尼和其他合成药物致死的案例就有28466例,比上年增加了29%。
洛杉矶卫生官员说,这种让人容易上瘾的毒品在洛杉矶街头越来越普遍,因芬太尼而死的人比任何其它类阿片药物都要多,而且超过枪击和交通事故致死人数的总和。
芬太尼极快的传播速度和巨大的危害,不仅夺去了无数的生命,还拖累了整个社会。
青壮年劳动力滥用芬太尼,就会昏昏沉沉,无心工作,影响劳动力市场的数量和质量。高盛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阿片类药物的过度使用,已经成为处于黄金年龄、以男性为主的工人找不到工作或不愿就业的关键因素。
父母滥用芬太尼,则会让未成年子女失去安稳的成长环境,不利于其健康成长,加剧了社会的不稳定性。据统计,由于阿片类药物成瘾,有的父母无法照看孩子,美国每年有300万儿童不得不由其他亲属监护。
而由芬太尼滥用引发的医疗保险开销、成瘾治疗、刑事司法调查等更是花销巨大——美国每年因阿片类处方药物滥用造成的经济损失约785亿美元。
正是看到了阿片类药物泛滥成灾的危害,2017年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全国进入公共卫生紧急状态。
(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10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出席有关阿片类药物危机活动,签署新的行政备忘录,要求将阿片类药物危机视为公共卫生紧急状态图源:海外网)
但很多分析人士指出,所谓的“公共卫生紧急状态”毫无意义,因为美国没有更多资金投入这一领域。
其结果便是,美国阿片类药物滥用愈演愈烈。
4
美国是怎么被芬太尼“暴力洗劫”的?
有统计数据显示,美国人口消耗的阿片类药物,占到了全球的80%,其中主要以芬太尼类药物为主。
要知道,美国人口只占全球的5%,消耗的阿片类药物却占全球的80%,这个数字太诡异了!
为什么美国成了芬太尼滥用的“重灾区”?
首先,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国国内普遍存在滥用处方止痛药的传统。这种传统的形成,是药企大力兜售、医师滥开处方的结果。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本来用于癌症病人的阿片类止痛药被广泛地用于各类疼痛。只要患者感觉到疼痛,医生大笔一挥,马上就开止痛药,渐渐地,大家接受了“疼痛就是病,是病就得吃药”的观念。
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专业医护人员谋杀案之一,就是医生乱开阿片类止痛药引发的,今年6月份,美国俄亥俄州的一位医生因过量开具芬太尼,导致25名患者死亡。
实际上,大家不仅可以从医生处轻易得到止痛药,还可以从遍布城乡的连锁超市与药店的综合体中买到处方类止痛药,这让人脊背发凉的现象背后,是游说能力一流的美国药企。
美国医疗卫生花费占GDP比重为全世界最高,达到18%。公众服用的药物,大部分来自于本国制药公司研发或经营。制药公司营销、游说能力越来越强,也让美国政府对药品的管制越来越难。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从上世纪末开始,普渡制药就将止痛药的营销团队人数扩张了一倍有余,他们带着印有产品商标的各种小礼品和宣传光碟,穿梭于各大医院和诊所,并给医生发放“优惠券”,让“病人”可以免费30天试用会上瘾的止痛药。
结果从1996年至2002年短短六年间,仅奥施康定这一止痛剂的处方就从每年67万剂,暴增至超过600万剂。
(图为奥施康定 图源:澎湃新闻)
奥施康定的市场最先限定在癌症患者中,但不出几年,营销对象就扩大到了所有医生——全科,内外科,妇产科,牙科,助理医生和住院医师均被囊括在内。
在奥施康定的推动下,全美阿片类处方销售量大幅增加,并在2012年达到顶峰,这一年医生共开出超过2.82亿粒阿片类止痛片。“水涨船高”之下,普渡制药为所有者萨克勒家族创造了超百亿美元的销售额,将萨克勒家族送上福布斯富豪榜,甚至超越了著名的洛克菲勒家族。
最近几年,美国已开始反思阿片类药物的滥用,据《纽约时报》报道,自1996年奥施康定上市以来,有700万美国人使用后上瘾,超过20万人死于过度服药,普渡制药也面临着上百起诉讼,成为了众矢之的。
但是,尽管普渡制药一直麻烦不断,其所有者萨克勒家族却一直未被牵扯其中。
其次,美国社会风气也与阿片类药物滥用脱不了干系。美国一直以“自由”精神自诩,但当社会风气将吸毒贴上“自由”、“个性”的标签,“自由”就变成了一个吸毒、药物滥用的幌子。
不少明星等公众人物也纷纷被爆出吸毒、药物滥用,很多州甚至将娱乐用大麻合法化,这无疑会对青少年造成错误的引导。
再次,美国打击药物滥用收效不算大。
近几年,虽然美国政府“着急”了,频频出招打击阿片类药物滥用,比如30
多个州都出台了法律,将阿片类药物处方限制在特定天数的供应。
(图为美国各州对阿片类处方药的法律限制 图源:澎湃新闻)
5
千万别在中国制毒贩毒!
无论国外一些国家怎么引导大麻合法化,在中国,对毒品都是“零容忍”。
中国曾饱受毒祸之害,在中国人被称作“东亚病夫”的年代,社会上游荡的是毒品鸦片的影子,这种切肤之痛,中国人不会忘记。
根据中国刑法第347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鸦片1000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50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可处以15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50克差不多是一个鸡蛋的质量,对应的最起码是15年有期徒刑,中国可以说是对毒品打击最严格的国家之一。
2018年至2019年5月,全国检察机关共批捕毒品犯罪案件139084人,毒品犯罪案件量在全部刑事案件中,仅次于危险驾驶和盗窃犯罪,排第3位。
而且不论是谁,在制毒、贩毒这件事上,都不能惹中国。
2007年9月,英国籍毒贩阿克毛走私4公斤多海洛因进入中国后被捕,一年后的2008年10月,阿克毛被判死刑。在此期间,英国政府曾与中国展开“疯狂谈判”,首相、大臣、反对党成员等各方都纷纷对华施压或求情,但都无济于事,2009年12月阿克毛被执行注射死刑。
(图为英国毒贩阿克毛)
2018年11月,加拿大籍被告人谢伦伯格因走私222.035千克冰毒被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15万元,驱逐出境。
宣判后,谢伦伯格不服,提出上诉。2018年12月,辽宁省高院对上诉案进行了审理,辽宁省人民检察院出庭检察员提出,一审法院认定被告人为从犯和犯罪未遂并从轻处罚明显不当,发回重审,最终谢伦伯格被判处死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图为加拿大籍被告人谢伦伯格)
此前,已至少有两名加拿大公民因毒品犯罪在中国被判死刑。而在当时的案件审理过程中,时任加拿大总理哈珀曾亲自向中国领导人求情,加拿大总督也曾试图干预,但中方仍坚持执行死刑。
中方回应说,贩毒在中国是一项非常严重的犯罪,我们必须保证所有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
中国对毒品的防范到了什么程度?
在中国吸毒贩毒,不仅要没日没夜地躲避缉毒警察,还要小心左邻右舍,就拿“朝阳群众”来说,这些北京朝阳区的普通居民,因举报和参与破获多起明星吸毒案件而闻名全国。
而对于芬太尼类物质,中国也早已加大了防范,对想从医用途径获得毒品、私下制毒的不法分子布下了严密的法网。
首先,中国严格管制芬太尼作为药品的使用。
国家禁毒办数据显示,2012至2015年间,仅发现芬太尼类物质6份,而到了2016年,发现的新精神活性物质中,芬太尼类物质就达到了66份。意识到新精神活性物质变化多端,芬太尼类物质易于合成,从2017年3月1日起,公安部、卫计委、国家食药总局决定将卡芬太尼、呋喃芬太尼、丙烯酰芬太尼、戊酰芬太尼四种物质,列为非药用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制品种。
(图为《非药用类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制品种增补目录》 图源:澎湃新闻)
今年5月1日起,我国又将芬太尼类物质进行“整类列管”,意味着所有芬太尼类物质在我国均被视为毒品,受到严格管制。这是我国首次对某类物质实行“整类列管”,为打击和惩治涉芬太尼犯罪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
当然,由于芬太尼类物质亮点也不少,如果发现管制物质中有包括在医疗、工业、科研等方面的合法用途,监管部门也会采取措施,及时调整管理目录。
不要说芬太尼,就是普通群众到药店买新康泰克这样的感冒药(因含有麻黄碱成分,可能会被用来非法制造冰毒),也要带上身份证,登记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后才能购买。
其次,为了更好的监管相关制芬太尼的原材料,国务院于2018年修订了《易制毒化学品管理条例》,对两种芬太尼前体NPP、4-ANPP进行了监管。
所谓前体,就是容易制成毒品或在制毒的过程中起主要作用的物质,如果不法分子想制芬太尼,那不好意思了,一旦没有这个前体,即使只差简单的步骤,也制不成。
再次,对于制毒售毒的漏网之鱼,等待他们的还有严苛的侦查打击。
*公安部组织13个省区市开展打击网络贩卖芬太尼类物质等新型毒品违法犯罪集群战役,清理整治互联网涉毒信息,切断不法分子网上联络交易渠道;
*国家邮政局督促物流寄递公司落实实名寄递、开箱验视、过机安检“三项制度”;
*海关总署部署重点关区加大对高风险国际邮包的查缉力度,提高查验比例和频次,有效拦截芬太尼类物质走私出境。
(图为海关查获的毒品芬太尼)
所以在芬太尼问题上,对于美国的多次无情甩锅,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一目了然。
据美国缉毒署提供的数据显示,今年中方宣布整类列管措施后的第二季度中,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仅查获4起来自中国的芬太尼类物质走私案件,充分证明从中国流入美国的芬太尼类物质在原本不多的情况下又大幅减少,中方采取的举措是确实有效的。
即使这样,美国的芬太尼滥用致死人数仍居高不下。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美方一再指责中方是其国内芬太尼类物质的重要源头,却从来没有向中方提供准确的数据和有效的证据,通报的情报线索也十分有限。
反而是中方通过强化核磁共振波谱仪的管控来有效解决芬太尼制贩问题,这类设备还主要是由美国的厂家生产的。
所以,美国与其不断毫无依据地甩锅中国,不如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参考资料:
1.李红梅《芬太尼是啥,为何美国人吃掉了80%?》|人民日报,2019.5;
2.王启帆《美方为何如此关切这款阿片类药物》|澎湃新闻,2018.12;
3.陈恒《美国人是如何成为瘾君子的?》| 观察者网,2018.12;
4.申鹏《为什么我们对毒品“零容忍”?》|微信公众号“平原公子”,2019.4;
5.雷孟德《止痛的代价:奥施康定的成功与隐忧》| 澎湃新闻,2018.4;
6.《刘跃进:整类列管“芬太尼类物质”能堵塞法律漏洞》| 人民网,2019.4;
7.《世界周刊:“致命”芬太尼》| 央视网,2018.12;
8.《药企非法营销医生滥开处方 美国芬太尼滥用危机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央视新闻客户端,20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