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甲骨文中就有“疟疾”和“疾年”等记载。从汉朝开始到清朝末年,有记录的大瘟疫有近百起。瘟疫爆发的时候,通常“死亡甚多,至有全家无一生者”“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近代疫苗的出现,对预防大型瘟疫的爆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近几年假疫苗、过期疫苗层出不穷,对整个社会的危害不可估量。最严重的危害就是:它们让公众再次对疫苗失去安全感。再加上一些渠道的不实宣传,以讹传讹,造成了很多人对疫苗产生极大的偏见和误解,让几十年的公众宣传全都前功尽弃。
撰文 | 史隽
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会经常接触到许多不同的病毒、细菌和其他微生物。大多数都没有害处,许多是有益的,但有些可能导致疾病。
身体的免疫系统是保护我们免受感染的防线。当我们接触到病源时,免疫系统会引发一系列反应来中和微生物并限制其有害作用。更重要的是,免疫系统也因此“记住”了见过的微生物,使得我们不会再次感染同一种疾病,很多时候身体会对这个病源产生终身免疫力。然而,这个自然发生的过程有时会对身体造成永久的伤害:某些病源造成的疾病可能导致严重的并发症,有时甚至死亡。
疫苗则是一个人为改善的、能让身体产生免疫“记忆”的东西。它通过模仿细菌或者病毒侵入身体的过程,从而激活我们的免疫系统,但却不会让我们生病。
疫苗通常的成分是弱化版本的或已被杀死的病源微生物,以及微生物碎片或类似的物质。接种疫苗时,这些物质进入体内,免疫系统被激活,同时也会记住它。等到以后和疫苗长得非常像的病源微生物入侵体内的时候,免疫系统的“记忆“功能就会被激活,防御比第一次更快更强大,有效杀死病源,防止人生病。
疫苗作用的机理。图片来源:mlive.com,经作者修改
这种简单有效的方式可以预防许多危险的传染病,真心恨不能每种疾病都有对应的疫苗,这样大家就啥病都不会有了。某些疾病,疫苗接种会提供终身保护,而其他疾病,几年后免疫“记忆力”会衰退,需要再次接种疫苗,加强记忆。
现代符合规定生产出来的疫苗很安全,那些黑心厂家的假疫苗另说。近几年假疫苗、过期疫苗层出不穷,对整个社会的危害不可估量。最严重的危害就是:它们让公众再次对疫苗失去安全感。再加上一些渠道的不实宣传,以讹传讹,造成了很多人对疫苗产生极大的偏见和误解,让几十年的公众宣传全都前功尽弃。有些人因此选择不再接种疫苗,导致很多早就应该被灭绝的传染病卷土重来。过期疫苗、假疫苗影响的不只是用了这些伪劣疫苗的孩子和大人,而是整个社会群体。等到哪一天真的爆发了大规模的原本可以预防的传染病,后悔也晚了。
以天花(smallpox)为例说说消灭一项流行病需要多少年的努力。
天花在中国流行了数千年,连清朝的顺治、同治两位皇帝都曾感染过天花。1796年,Edward Jenner,一位英国医生和免疫学家,成功开发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疫苗——天花疫苗。然而直到20世纪60年代,中国才基本消灭天花。
20世纪50年代,中国政府为了杜绝广为流传的天花,采取了三个准备步骤:确保供应足够多的强效疫苗;密集宣传,获取民众的支持;培训了一批专业的接种人员[1]。经过10多年的全民免疫推广,天花基本在中国被消灭。但是,为了保证天花不会翻土重来,所有新生婴儿仍然要接种天花疫苗,6岁、12岁和18岁的时候再次加强。1963年、1968年、1972年和1978年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大规模的疫苗接种宣传。直到1978年,天花疫苗接种的要求才被放宽。
下面就针对那些“谁谁谁说的”一些流行的偏见来分析,看看到底有哪些数据来反驳他们。
关于疫苗的六大误解
误解1
疫苗能够预防的病大多数都已经绝种了,不需要再预防。而且大部分是小毛病,不是致命的。
二十世纪以来,各国推行疫苗计划,疫苗可以预防的疾病大部分已经很少见了,但是这些疾病仍然存在,当疫苗接种率下降时,这些疾病就会卷土重来。
儿童疫苗预防的所有疾病都是很严重的。即使有最好的医疗护理,这些疾病都可能导致并发症甚至死亡,而且大多数无法根治。
举几个例子:
麻疹(Measles)
每1000位麻疹病人中会有1-2人死亡。10%得病的人会有并发症,严重的包括失明和脑炎(encephalitis)。
2000年,美国宣布“已经消灭了麻疹”。然而,2019年,麻疹在美国全面爆发——2019年1月1日至7月18日,美国30个州确认了1,148例麻疹案例,是自1992年以来病例数最多的一年。2011年美国有107例麻疹确诊病例,医疗成本介于270万美元至530万美元之间。由此推算, 2019年的麻疹爆发会使美国损失数千万美元。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 (CDC)的统计,大多数麻疹患者未接种疫苗,例如,纽约和新泽西州的麻疹暴发主要是从一些犹太社区中开始的,这些社区有大量的未接种疫苗的人群。
不仅仅是美国,世界卫生组织(WHO)报告称,全球数据初步显示,与2018年同期相比,2019年前三个月报告的麻疹病例增加了300%。爆发的国家包括一些疫苗接种覆盖率很高的国家——美国,以色列,泰国和突尼斯——也是起源于这些国家未接种疫苗的人群。
从2019年1月1日至7月18日,已在美国30个州确认了1,148例个体麻疹病例。较深的蓝色代表有确认麻疹病例的州。图片来源:CDC ;日期:7/22/2019
百日咳(Pertussis,whooping cough)
在世界范围内,估计每年有24,100,000百日咳病例和约160,700例死亡。得了百日咳但存活下来的婴儿中,每400位大约有1位会有永久性脑损伤。
中国每年报告的百日咳病例不超过10,000例,远低于其他许多国家。但是,百日咳的发病率在过去十年中从2005年的4058例增加到2015年的6744例, 涨幅高达66.20%。模型预测,2016年以后的发病率还是会继续增加[2]。百日咳还没有被完全消灭。
2005-2015年中国的百日咳发病人数。图片来源:参考文献[2],经作者修改。
破伤风(Tetanus)
轻度和中度破伤风的死亡率约为6%;严重的破伤风死亡率可能高达60%。死亡的人大多是未接种过破伤风疫苗的人,或者是每10年没有接受过加强注射的人。
误解2
别人都接种疫苗了,那我和我的孩子就不需要接种疫苗。
这种想法只有在周围大部分人都接种疫苗的情况下才有效。如果别人都和您一个想法,就不会有足够的人接种疫苗,疾病将迅速蔓延开来。
要解释这个问题,就要提到一个学术词汇:群体免疫力(herd protection)。群体免疫力是一种保护整个社区免受疾病侵害的手段:通过免疫社区里足够多的人,从而有效地打断疾病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的接力,中断感染链,从而保护少数不能接种疫苗的人群。但是,这个模式要真正起作用,社区中接种疫苗的人必须足够多。接种疫苗的人数必须高于一个最小的百分值(学术界称之为“阈值”),群体免疫才会生效。接种的社区成员越多,整个社区就越能够避免疾病的爆发。
群体免疫力是整个社区接种疫苗率高的结果。图片来源: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
针对不同的传染病,社区内接种疫苗的人数需要达到的阈值也不同。这主要是因为不同传染病的传播性不同:引起疾病的微生物具有不同的传染特征。有些传染病,比如麻疹和流感,比其他疾病更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设定阈值的时候,流行病/传染病学家会首先考虑一个称为“基本再生数(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的值,简称为“R0”。R0值代表在完全没有疫苗保护的社区中,一位生病的患者可以将这个病传染给几个人。R0的数值越大,防止疾病扩散要达到的免疫阈值就越高。例如,由于麻疹极具传染性并且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相对应的R0值在12到18之间,保护社区所需的免疫阈值很高,大约是95%;传染性较低的疾病,例如脊髓灰质炎(polio) ,R0值在5到7之间,免疫阈值大约是80%~85%。
除了考虑R0值,计算免疫阈值还要考虑其他许多复杂的因素:针对特定疾病的疫苗的有效性;接种疫苗或者曾经感染疾病以后产生的免疫能力可以持续多久——因为很多免疫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所以有些疫苗需要定期打加强针;哪些特殊的群体是疾病传播链中最关键的链结等等。综合考虑这些因素,才能最后设定免疫阈值,下表就列出了几个疾病的R0和免疫阈值:
R0与免疫阈值之间的关系。图片来源:Epidemiologic Reviews 1993的数据
古时候由于交通不便利,村子不大而且之间还隔着老远,人类社区相对小而孤立。如果瘟疫爆发,只要能够有效地限制民众的流动性,也就不会大规模地传播开来。但是今天,快捷便利的交通将全世界的人连接成一个巨大的、互动的人类群体。疾病的传播也就更加迅速。而可以有效中断传播链的就是免疫抗病的链结。
爆发疫情的村庄自我焚烧以阻隔病毒散播,图片来源:美剧“The Hot Zone” 《血疫》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是水痘 (chicken pox) 疫苗。美国在1995年开始推广水痘疫苗,自那以后美国水痘的死亡率下降了97%。一般儿童到12-15个月大才会接种水痘疫苗,但在2004年至2007年间,美国没有婴儿死于水痘[3]。正是群体免疫力,令不到1岁的孩子——这些不能接种疫苗的最微小、最脆弱的人群——有效地避免了接触到致病病毒。
不仅仅是新生婴儿,还有好多成年人因为客观原因——例如身体状况或过敏反应等——不能接种疫苗。这类人群只能依赖群体免疫来避免感染传染病。
因此,接种疫苗不仅仅只是个人选择,而是社会责任感的体现,是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负责的行为。
另外,也有些疾病,例如破伤风,其他人是否接种疫苗对您的安全没有任何影响,因为破伤风是由名叫“破伤风梭菌(Clostridium tetani)”的细菌引起的感染。破伤风梭菌的孢子在环境中无处不在,土壤、灰尘、 唾液、粪便……都含有这种菌的孢子。不过不接种疫苗,皮肤有创口,细菌孢子就有可能进入体内发展成细菌,造成感染。破伤风是可能致命的。就像前面说过的,轻度和中度破伤风的死亡率约为6%;严重的破伤风死亡率可能高达60%。
误解3
疫苗没有经过充分的安全性测试:MMR疫苗(麻风腮疫苗)会引起自闭症;疫苗中的硫柳汞(thimerosal)会引起自闭症。
正规的疫苗是安全有效的。与所有药物一样,疫苗必须经过许多步骤的审批才能获得各国卫生部的批准上市。生产商必须证明疫苗在预防疾病方面是安全有效的。而且疫苗上市以后,有关机构还会继续监测其副作用。每种疫苗都会对少数人产生一些副作用,一旦觉得不对劲就要尽快和医生联系。但严重的副作用并不多见。
MMR疫苗(麻疹、腮腺炎和风疹联合疫苗,国内称为麻风腮疫苗)不会引起自闭症。由于儿童出现自闭症迹象的年龄恰巧和接种MMR疫苗的年龄差不多,有些人就认为是接种MMR疫苗导致了这些早期的自闭倾向。
但是,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证明这个关联。关于MMR疫苗和自闭症的大部分争议起源于1998年一位叫Andrew Wakefield的英国医生发表的一篇论文,认为MMR疫苗和自闭症之间有关联。然而,该论文已经被证明造假,并被发表该论文的期刊撤回[4]。这个事件算是疫苗科研史上最大的丑闻,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这篇英国记者Brian Deer的调查报告How the case against the MMR vaccine was fixed[5],讲述了Andrew Wakefield是如何“制造”出这篇文章,随后真相又是如何被揭露出来,最终导致论文撤回的过程。Wakefield也因行为不端和学术造假而被吊销行医执照。
随后世界各国的至少20多项科学研究都证实MMR疫苗与自闭症之间没有联系[6-31]。
也没有证据将任何其他疫苗与自闭症联系起来:
1、一项2014年的研究综合分析了10项研究的数据,包括5项追踪研究 (cohort study),5项病例对照研究(case-control study),囊括了125多万名儿童,作者发现自闭谱系障碍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s) 与接种任何疫苗,MMR疫苗,硫柳汞或汞之间没有任何关联[32]。
2、另一项2013年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将321名被诊断患有各种类型自闭症的儿童和752名正常的儿童做对照比较。研究人员比较了这两组儿童在3个时期:出生到3个月,出生到7个月和出生到2年期间因为接种了疫苗而接触到的抗原蛋白和多糖的数量,最终得出结论:儿童2岁以内因为接种疫苗中而接触到的抗原蛋白和多糖并没有增加患自闭症的风险[33]。
大量的证据表明硫柳汞(thimerosal,一种疫苗中的防腐剂)与自闭症或任何其他发育障碍无关[23, 26, 31, 34-42]。除了流感疫苗(也有不含硫柳汞的流感疫苗),婴儿和儿童疫苗早就不含有硫柳汞了。即使在硫柳汞停用之后,自闭症儿童的数量仍在继续增加,也间接说明了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近几年,患自闭症的儿童的数量似乎有所增加,这是因为现在自闭症的定义放宽了,囊括了许多过去不会被诊断为自闭症的症状较轻的儿童。
误解4
体内累积了过多的疫苗会让免疫系统超负荷运作,最后崩溃罢工。
有些家长担心儿童出生以后接种多种疫苗会削弱他们的免疫系统,反而会容易感染那些没有疫苗保护的细菌或者病毒,生病更多。
的确有人做过研究,专门验证这一猜想是不是正确。作者追踪了994名儿童,从24个月大开始到47个月大[43]。其中,193名儿童感染过没有被疫苗覆盖的疾病,其他751名儿童则没有感染——然而这两组儿童接种过的疫苗的抗原的数量基本一样。换句话说,这193个孩子生病并不是因为打的疫苗比别的儿童多,免疫系统不工作了。接种疫苗并没有增加得病的风险。
同时接种多种疫苗时,副作用并不比每个疫苗单独接种高[44, 45]。常见的疫苗中只有两种不能一起接种:黄热病疫苗和霍乱疫苗。霍乱疫苗已经不再推荐使用,黄热病疫苗只有少数国家或者去那儿旅游的人需要。
现在有了复合疫苗,只要打一针就能获得多种不同疾病的保护,例如MMR(麻疹,腮腺炎,风疹)和5合1疫苗,俗称“五联”(白喉,百日咳,破伤风,脊髓灰质炎和B型流感嗜血杆菌(Haemophilus influenzae type B, Hib)疾病)。联合疫苗是安全有效的,同时接种好几个疫苗也意味着不会延误保护的机会,减少去医院的次数,也可以少被针头扎几次。
误解5
等孩子大一些再接种疫苗会更安全。
婴儿在子宫里的时候,免疫系统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出生后会遇到的各种微生物。疫苗只占用了儿童免疫能力的很小一部分,对免疫系统的负担比普通感冒还低。
美国医学院(The Institute of Medicine)的一篇综述[46]指出,在过去40年,美国医学院开展了60多项疫苗安全性研究,包括对推荐的疫苗接种时间计划表的全面审查。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表明按照推荐的时间表接种疫苗会有重大安全隐患。同时指出,按时接种疫苗不仅对身体无害,还可以有效降低患病风险。
研究人员取样了1000多名1993年至1997年间出生的儿童,看了他们1岁以下的疫苗接种时间表,然后在孩子们7-10岁时进行了42种不同神经心理学测试[47]。这个研究比较了按时接种疫苗的儿童与延迟接种甚至不接种某些疫苗的儿童,发现在一岁以前延迟免疫接种没有任何显著优势。换句话来说在周岁以前按时接种疫苗对长期神经心理学结果没有不良影响。
另一个研究的作者调查了1107名7-10岁的儿童的神经心理学测试结果,以及这些孩子在2岁以前因为接种疫苗接触到抗原蛋白和多糖,然后分析了两者之间的关联。结果发现,2岁以前接种疫苗并没有对儿童晚期的神经心理学有任何不良影响[48]。
即使儿童有先天性代谢异常,按时接种疫苗后的一个月里也没有看到显著的不良反应[49]。
每个疫苗接种的时间都不是随意决定的,都是经过研究以后找到的最佳时机:既安全,又能尽早保护婴儿避免患上致命疾病(如百日咳)。在很小的时候,婴儿就能对疫苗产生良好的反应。没有证据显示年纪小的儿童接种疫苗的副作用更常见。
误解6
天然的东西才是好的。疫苗这种人造的东西应该少用。
天然并不就是好的。造成疾病的细菌病毒是天然的,砒霜也是天然的,这些都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疫苗是用天然原料制成的,用与自然感染相同的方式来刺激我们的免疫系统。区别是疫苗里面的病原(细菌或者病毒)已经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不会让我们生病。然而,它们足够强大,可以使免疫系统产生抗体,从而产生免疫力。换句话说,疫苗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病源的更安全的替代品,人体得到了保护却不必生病。
总 结
很多疾病有严重的并发症,有时甚至会致死,预防疾病发生就能避免这一切。而疫苗恰恰就是能够预防疾病的东西。这么多年来,疫苗已经预防了无数疾病,并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人类发现的第一个真正的疫苗是天花疫苗。一个世纪以前,天花是一种致命的疾病。仅在20世纪内,它就造成了全世界3亿至5亿人的死亡。正是因为天花疫苗的普及,这种疾病才最终被消灭了。目前为止,它是唯一一个被彻底消灭的疾病。如果没有天花疫苗,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亡。正是因为曾经的天花疫苗普及,我们现在甚至不需要再继续接种了。
很多时候,接种疫苗不仅仅是一种个人选择,也是一份社会责任。能够接种疫苗的人都接种了,才能保护那些因为客观原因不能接种疫苗的人群。
图片来源 | 网络
参考文献
[1] X. Hui, J. Yutu, The eradication of smallpox in Shanghai, China, October 1950-July 1951. Bull World Health Organ 59, 913-917 (1981).
[2] Q. Zeng et al., Time series analysis of temporal trends in the pertussis incidence in Mainland China from 2005 to 2016. Scientific Reports 6, 32367 (2016).
[3] M. Marin, J. X. Zhang, J. F. Seward, Near Elimination of Varicella Deaths in the US After Implementation of the Vaccination Program. Pediatrics 128, 214-220 (2011).
[4] L. The Editors of The, Retraction—Ileal-lymphoid-nodular hyperplasia, non-specific colitis, and pervasive developmental disorder in children. The Lancet 375, 445 (2010).
[5] B. Deer, How the case against the MMR vaccine was fixed. BMJ 342, c5347 (2011).
[6] A. Jain et al., Autism Occurrence by MMR Vaccine Status Among US Children With Older Siblings With and Without AutismAutism Occurrence by MMR Vaccine Status Among US ChildrenAutism Occurrence by MMR Vaccine Status Among US Children. JAMA 313, 1534-1540 (2015).
[7] H. Peltola et al., No evidence for 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 vaccine-associated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 or autism in a 14-year prospective study. The Lancet 351, 1327-1328 (1998).
[8] B. Taylor et al., Autism and 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 vaccine: no epidemiological evidence for a causal association. The Lancet 353, 2026-2029 (1999).
[9] J. A. Kaye, M. del Mar Melero-Montes, H. Jick, Mumps, measles, and rubella vaccine and the incidence of autism recorded by general practitioners: a time trend analysis. BMJ 322, 460-463 (2001).
[10] C. P. Farrington, E. Miller, B. Taylor, MMR and autism: further evidence against a causal association. Vaccine 19, 3632-3635 (2001).
[11] L. Dales, S. J. Hammer, N. J. Smith, Time Trends in Autism and in MMR Immunization Coverage in California. JAMA 285, 1183-1185 (2001).
[12] R. L. Davis et al., Measles-Mumps-Rubella and Other Measles-Containing Vaccines Do Not Increase the Risk for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 A Case-Control Study From the Vaccine Safety Datalink Project. JAMA Pediatrics 155, 354-359 (2001).
[13] E. Fombonne, S. Chakrabarti, No Evidence for A New Variant of Measles-Mumps-Rubella–Induced Autism. Pediatrics 108, e58-e58 (2001).
[14] B. Taylor et al., <img src="pending:yes" l:ref-type="journal" hwp:journal="bmj" hwp:volume="324" hwp:issue="7334" hwp:article="393" l:sub-ref="inline-graphic-1" l:type="image/*" class="inline-graphic" alt="Graphic"/>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 vaccination and bowel problems or developmental regression in children with autism: population study. BMJ 324, 393-396 (2002).
[15] C. Black, J. A. Kaye, H. Jick, Relation of childhood gastrointestinal disorders to autism: nested case-control study using data from the UK General Practice Research Database. BMJ 325, 419-421 (2002).
[16] A. M?kel?, J. P. Nuorti, H. Peltola, Neurologic Disorders After Measles-Mumps-Rubella Vaccination. Pediatrics 110, 957-963 (2002).
[17] K. M. Madsen et al., A Population-Based Study of 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 Vaccination and Autism.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347, 1477-1482 (2002).
[18] R. Lingam et al., Prevalence of autism and parentally reported triggers in a north east London population. Archives of Disease in Childhood 88, 666-670 (2003).
[19] L. Smeeth et al., MMR vaccination and pervasive developmental disorders: a case-control study. The Lancet 364, 963-969 (2004).
[20] F. DeStefano, T. K. Bhasin, W. W. Thompson, M. Yeargin-Allsopp, C. Boyle, Age at First Measles-Mumps-Rubella Vaccination in Children With Autism and School-Matched Control Subjects: A Population-Based Study in Metropolitan Atlanta. Pediatrics 113, 259-266 (2004).
[21] H. Honda, Y. Shimizu, M. Rutter, No effect of MMR withdrawal on the incidence of autism: a total population study.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46, 572-579 (2005).
[22] W. Chen, S. Landau, P. Sham, E. Fombonne, No evidence for links between autism, MMR and measles virus. Psychol Med 34, 543-553 (2004).
[23] I. o. Medicine, Immunization Safety Review: Vaccines and Autism. (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Washington, DC, 2004), pp. 214.
[24] K. C. Klein, E. B. Diehl, Relationship Between MMR Vaccine and Autism. Annals of Pharmacotherapy 38, 1297-1300 (2004).
[25] J. Richler et al., Is There a ‘Regressive Phenotype’ of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 Associated with the Measles-Mumps-Rubella Vaccine? A CPEA Study. 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 36, 299-316 (2006).
版权说明:欢迎个人转发,任何形式的媒体或机构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和摘编。转载授权请在「返朴」公众号内联系后台。
《返朴》,科学家领航的好科普。国际著名物理学家文小刚与生物学家颜宁共同出任总编辑,与数十位不同领域一流学者组成的编委会一起,与你共同求索。关注《返朴》参与更多讨论。二次转载或合作请联系fanpusci@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