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道指出,中国每年有11万人死于酒精中毒,占总死亡率的1.3%,无疑中国是个酒文化很重的国度。
看到这样的数字,可能很多人会想,如果我们从来没有发现酒精这东西,我们这个物种的境况是不是会更好。
但从进化生物学的角度来评估酒精的影响则是另一番景象;如果没有这些让人有爱又恨的饮料,我们可能根本不会在这里。
今天,酒精是一种“毒品”,但在一千万年前,对我们一些最早进化的祖先来说,发酵的气味是水果最成熟、热量最丰富的信号。
在第一家酿酒厂出现之前(很久前),我们毛茸茸的祖先就用酒精作为保持肥胖和快乐的作弊代码。
为什么我们能喝酒?
如果要把酒精和进化扯上关系的话,这很容易想象,一个饥饿的远古人类把一把腐烂的水果铲进他的喉咙,几秒钟后,他意识到自己感觉棒极了,而腐烂的水果含有酒精。
但事实上,人类对酒精的了解要早得多,甚至早于任何遥远的人类出现之前。
我们能代谢酒精,从而有喝醉的能力,这要归功于ADH4酶,它是让我们(以及大猩猩和猴子)消化酒精的物质。
这种酶的变异让我们的物种欣赏茅台或郎酒中含有的乙醇,而这种酶大约在一千万年前首次出现。这意味着古人类喝酒的时间比人类长得多。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们为什么要坚持这种适应?
首先开始喝酒的灵长类动物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奖励,因为它们有能力忍受酒精,并渴望找到酒精。
这种奖励的很可能是“它们能得到更多的交配权”,就现在而言,好像喝酒除了让人软绵绵外,什么都不擅长。
然而,我们知道,数百万年前,我们的灵长类祖先都在吸食酒精。那么,我们一直都爱酗酒吗?
最有可能的答案在于科学史上命名最恰当的理论。
醉猴假说
根据这一理论,经常喝酒对我们可爱的毛茸茸的祖先有很大的好处。
当水果开始发酵的时候,说明它已经完全成熟了。成熟也意味着“充满了糖”,因此含有丰富的卡路里。
当你一整天都在树上荡来荡去,躲避美洲虎时,你需要大量的卡路里。而酒精最广为人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啤酒肚,说明啤酒、葡萄酒和烈酒都富含卡路里。
对任何野生物来说,最大的挑战之一就是不要饿死。当没有交通工具,只能跑步或步行,而且还必须狩猎和收集食物时,光是活着就要消耗很多能量。
酒精为我们的祖先提供了宝贵的、赋予生命的卡路里。对他们来说,发酵的气味很容易让他们知道食物什么时候热量最高。
这已经足够让我们的猿类祖先进化出一个特别适应乙醇的气味的鼻子。
科学家们甚至已经证实,边吃东西边喝酒会比你一个接一个地喝酒摄入更多的卡路里。
把酒和食物混在一起是一种很好的生存策略,所以只有那些喝酒的猴子才更有可能把基因遗传给后代。
酒量冠军:笔尾树鼩
笔尾树鼩对研究人类进化很重要,因为,从遗传学上讲,它们被认为是最早的灵长类动物的翻版。
这些小东西和我们的祖先有很多共同点,但就酒量而言,比我们祖先肯定好很多,它们可以酒为食,而不会醉倒。
笔尾树鼩的生活就像在一个巨大的酒吧里爬行,发酵的棕榈花蜜代替了手工酿制的啤酒。
这种花蜜被自然产生的空气酵母所占据,当笔尾树鼩开始咕嘟咕嘟喝下去的时候,酒精含量可以达到3%到4%。
这似乎不是这么小的生物能处理的酒精量,但丛林里从没有充满从天而降的“醉汉”,这证明酒精对它们的影响并不像对我们的影响那么大。
笔尾树鼩和我们早期灵长类祖先非常接近,这表明,我们之所以能够享受到酒精的醉酒效果,是因为我们打心里渴望寻找并消费酒精。
我们开始与酒精的关系,是因为它使我们不太可能饿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获得了直立行走的能力,并最终发明了互联网。
从那时起,我们也喝酒精饮料,不仅仅是为了脂肪,而是这种行为遗留下来给我们。
最后
如今,酒精是地球上使用最广泛的“麻醉剂”,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两杯,开心时喝两杯,朋友聚会时喝两杯,一个人时喝两杯。
我们每年在世界范围内花费超过一万亿美元来让自己兴奋起来,而且不仅仅是为了酗酒,还有更神圣的目的。
世界各地的基督教会用酒来代表他们上帝的血。古希腊人和罗马人采取了相反的策略,把他们的酒变成了神(狄俄尼索斯)。
在地球上,我们人类携带的药物中,绝对没有任何一种比酒精更具有创造力。
专家们认为,适量饮酒可以带来好处,但过量饮酒肯定会导致健康问题。
如心脏病,肝病和心理健康问题,这是因为人类没有进化基因来充分加工乙醇。
虽然爱喝酒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财富”,但是为了健康,还是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