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世纪横扫亚欧大陆的蒙古人来自哪里?

1206年,蒙古各部贵族们在斡难河(今鄂嫩河)源头召开大会,众人一致推举孛儿只斤·铁木真为大可汗,尊号“成吉思汗”。这也标志着蒙古帝国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在此后的数十年时间里,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创建了人类历史上疆域最辽阔的帝国。那么,这些在十三世纪异军突起的蒙古人来自哪里呢?

关于蒙古人的起源有两种说法。根据记载在《蒙古秘史》中的解释,蒙古人的祖先是上天降生的孛儿帖赤那(蒙古语汉译为“苍狼”)和他的妻子豁埃马阑勒(蒙古语汉译为“白鹿”)。这对夫妻离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区,到达不儿罕合勒敦山,现在认为这就是位于鄂嫩河与克鲁伦河源头附近的肯特山。在这里,他们唯一的儿子巴塔赤罕出生,他就是所有蒙古部族的始祖。

巴塔赤罕的第十一世孙名叫朵奔篾儿干,他娶了一位美丽的妻子叫阿阑豁阿,夫妻二人生了两个儿子。然而朵奔篾儿干却不幸英年早逝,阿阑豁阿成了寡妇。一日夜里,阿阑豁阿在帐中睡觉,她梦到白光自天窗中入,化为金色神人来到她的卧榻旁。不久,阿阑豁阿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她生下了三个儿子。其幼子名叫孛端察儿,他就是成吉思汗的十世祖。

当时不少族人包括阿阑豁阿的两个儿子都对这件事情有疑问,阿阑豁阿对大家说她后来所生的这三个孩子是她与金色神人的后代,乃是神人所赐的上天之子。从此之后,这三个儿子的后人就被称为纯洁出身的蒙古人。

阿阑豁阿的五个儿子分别发展出了两大集团。她和朵奔篾儿干所生两个儿子的后裔被称为“迭列列斤蒙古”;她与金色神人的后代被称为“尼鲁温蒙古”。我们经常听说的“黄金家族”就是指“尼鲁温蒙古”这一支。值得一提的是,元朝建立后,“黄金家族”成为成吉思汗直系后裔的专属名称,其他蒙古人都被排除出了“黄金家族”的范畴。

当时的蒙古人关于自己祖先起源的解释充满了神秘色彩。可以很肯定的说,这种解释显然是将一部分真实历史和一部分神话传说相结合。以我们现在的科学认知而言,无论是蒙古人,还是其他地方的人,都不可能是拜神人所赐。那么,蒙古人究竟来自哪里呢?这就要谈到关于蒙古人起源的第二种说法了。

蒙古人的起源最早出现在唐代史书中,当时称之为“蒙兀”。蒙兀是中国古代东北民族室韦中的一支,因此也称蒙兀室韦。他们最早的家乡在小兴安岭附近的阿穆尔河南部地区,以狩猎、捕鱼、放牧和原始农业为生。室韦的族群很庞大,但由于整个部落联盟没有中央集权,所有权力都被分散在数不清的各个小部落酋长手中,所以一直没有对外界产生什么威胁。在唐朝时期,室韦人是突厥人的臣民。

在十世纪的某一时期,蒙兀室韦开始脱离室韦这个“大家庭”向西面迁移。他们在斡难河(今鄂嫩河)和克鲁伦河一带开始建立起新的家园。随着生活环境的变化,蒙兀人的生活方式也逐渐从渔猎民族向草原游牧民族转变。

到了十二世纪,蒙古人已散布在鄂嫩河、克鲁伦河、土拉河等三河的上游和肯特山以东一带,并分出了许多部落。

十二世纪末,蒙古乞颜部在首领孛儿只斤·铁木真的带领下,实力迅速发展壮大,并相继击败了众多对手。最终,铁木真成功统一蒙古各部,建立了大蒙古国,他也因此被蒙古人尊称为“成吉思汗”。

参考文献:《蒙古秘史》、《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