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个小书房,喝茶读书日月长

物道君语:

书房就是黄金屋。

在这个时代,庞杂的信息、纷扰的俗事、错杂的人际,无一不在蚕食我们内心最后一点宁静。

每当此时,我总想有间小书房,可以治愈疲惫身心,安放灵魂,度过悠长的岁月。

这书房窗明几净,是生活的别处,流淌着温柔的时光。

愿你也有这个小书房,喝茶读书日月长。

10岁

童年,我想要的书房,是个旧房子,装着一个新奇的世界。

这个书房,虽然有旧书陈旧的味道,但对一个小孩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书里的插画是新的。那里有他没见过的神奇,那远古的恐龙,神秘的野人甚至浩瀚的宇宙。

墙上的地图是新的。当他指指点点时,尚需父亲抱起来告诉他:这片黄色的是撒哈拉沙漠,那里有骆驼;那片蓝色的是太平洋,我们的家就在这边边上。

书房还有个老旧的凳子,一放学就在那写作业,凳子比他个头矮一点,刻满了“名言”,贴满了纸画。凳子在哪里,书房就在哪里。

夜幕时,万籁无声,明月半挂,风吹叶动,树影斑驳,这书房就是一个新世界。

书房是童年远方的摇篮,我们从里面看到宇宙,从里面看到未来。

25岁

青年,我想要的书房,是个有知己谈笑的陋室,里面装满理想。

因为青年人大概是没钱买大书房的。

那就简单点,像周云蓬说的:

“一个小竹楼,简单、平易、朴实。内里只有两个书架,一个书桌子,两张椅子。”

也可以像刘禹锡的书房,虽然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但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昏昏灯火下,几个独立精神的年轻人,几杯清酒。在微醺中深聊至深夜,谩骂纷扰的世态,聊着珍贵的理想。

我们朋友很多,但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会被请入书房。

有些人,我们与他们在酒桌上交易,有些人,我们与他们在书房交心。

我想有这样的书房,我也想有这样纯粹的朋友。

45岁

中年,我想要的书房,是个治愈的场所,装满我的柔软与闲情。

北岛说过:“书房不仅是秘密空间,几乎就是我的精神住所。”

这样的地方宛如一片净土。我们在这里读书喝茶,静静听着这个世界的脉搏。

中年人外表披着铠甲,内心却是软的,只有在书房中,他可以不思考工作,放下社会责任。他可以读年少时最爱的武侠小说,玩最近流行的游戏,可以看想看很久的电影。

书房,抚慰了他柔软的心。在这里,时间暂停了,俗事清明了,卸下你的面具,任凭躺着,趴着,坐着.....

一个人的书房,也一样热闹。

伏案闲读书一卷,随心沉吟诗三百,独享人间清欢,世界与我无关。

偷得浮生半日闲,大隐隐于市,便是书房最好的治愈。

65岁

老年,我想有一个书房,它将是我生命的最后居所,包容我所有的过往。

李承鹏说:“每个文人要走过很多寒冷的路,书房才是一生的暖箱。”

我想起丰子恺先生的书房“日月楼”,是他颠沛流离一生后,最后安稳的居所。那件书房豁然洞明,日间能看朝日,夜里可望星汉,所以丰子恺起名“日月楼”。

日月楼很简单,一张老旧的藤椅,一盏老式吊灯,不太整齐的文房笔墨和一张小小的单人床。

他在这温暖的小书房里度过了最后时光。他读书画画,与女儿一起翻译外国名著,岁月慢慢地流转着,平静安稳,像极了缓缓淌过的溪流,

就如书房对联所写:“日月楼中日月长,星汉界里星汉转。”

愿你晚年到来之时,也有一间这样的书房,当作生命最后的温床。

朱光潜说:

“我在书房听见雨落下来,风卷起的声音,这个记忆比读许多秋天意境的诗更为生动,深刻。”

你看这小小的屋子多奇妙,能看到平日感受不到的东西。

在这个生活的别处,我们读着古今万卷,看一窗昏晓;我们看见世界,看见知交,看见我们过去的回忆。

世间原无天堂,书房就是心中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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