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年8月,成吉思汗在率兵攻打西夏时病逝,终年66岁。按照成吉思汗生前定下的遗嘱,汗位由其第三子孛儿只斤·窝阔台继承,史称“窝阔台汗”。那么问题来了,成吉思汗和他的正妻孛儿帖共生有四个儿子,成吉思汗为什么偏偏选择传位给老三呢?
早在1219年成吉思汗率军征讨花剌子模前,他的妻子就劝说他要先解决汗位继承人问题。因为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确定是否会有意外发生。成吉思汗也认为妻子的话很有道理,因此召集兄弟和诸子来商定继承人问题。
按照中原王朝的传统,嫡长子继位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北方游牧民族却一直奉行的是幼子继承制。也就是说,家中大部分产业都会留给正妻所生的小儿子,而其他年长的儿子只能分到少部分家产,然后到其他地方自谋生路。从家产继承这方面来说,成吉思汗的第四子托雷显然最具优势。
不过,汗位继承和家产继承毕竟不完全是一回事。按照蒙古人的传统,汗位不仅仅需要可汗的指定,还要经过蒙古贵族一起参与的忽邻勒台大会共同推举,才算合法有效。事实上,蒙古人在选可汗或是部落首领的时候,主要还是看重个人能力和威望,比如成吉思汗就是以长子身份成为蒙古乞颜部首领的。
当成吉思汗将兄弟和儿子们都召集到跟前后,长子术赤和次子察合台之间很快就发生了一场激烈地争吵。察合台为了实现夺取汗位的愿望,公开对术赤的血统提出质疑,而这个质疑却起源于一件令成吉思汗非常难堪的家丑。
原来在成吉思汗创业之初,他的妻子孛儿帖曾被仇家蔑儿乞部掳走了近九个月时间,后来孛儿帖被成吉思汗救回后不久就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术赤,因此关于术赤本人到底是成吉思汗的儿子还是隔壁蔑儿乞人的儿子一直是个无解之谜。成吉思汗给长子取名“术赤”,蒙古语就是“客人”的意思,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成吉思汗自己心里也实在没底。
术赤身为家中长子,在面对弟弟公开质疑他身世时自然怒不可遏,兄弟两人争吵地越来越激烈,谁也不可能接受对方继承汗位。
为了避免发生兄弟阋墙的悲剧,成吉思汗决定将汗位传给第三子窝阔台。这个折中方案马上得到了其他三个儿子的认可,他们都庄严地向父亲发誓尊重这一决定,在窝阔台即位后,他们将毫不犹豫地效忠和支持他。
大约是在成吉思汗西征后期,他开始给每一个儿子分配领地和军队中的蒙古军。长子术赤早年就已经获得过领地,位置在额尔齐斯河地区,后来成吉思汗又将欧亚草原西部和斡罗斯诸公国都授予给他;次子察合台获得突厥斯坦西部、塔里木盆地和天山西部地区;三子窝阔台获得准噶尔和阿尔泰山西部地区;四子托雷作为他们家庭的守护者,获得了蒙古本土。至于中国北部地区,当时没有被包括在分配方案中,成吉思汗打算将这部分保留在自己权力之下,将来传给他的继承人。
在蒙古军的分配上,成吉思汗留给三个较年长儿子各4000人,其余军队共10.1万人名义上划归托雷所有,而事实上成吉思汗在世期间,这部分军队一直处于他本人的支配之下。不过,在成吉思汗去世二十多年后,托雷家族所掌控的这支核心军队将成为他的儿子们争夺帝国统治权的最大筹码,不过这又是另外一个历史故事了。
参考文献:《元史》、《世界征服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