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草“丧”上了天?
不出意外的话,你所在城市的天空该挂着一块月亮。我提议:在阅读下面的段落之前,请你起身,找一处能看见月亮的窗,好好看一眼月亮。
我打算很认真的写一篇文章,不同以往那种充满直觉的文风。写下文的原因是:大草今天极度不快乐,想理性的医治自己“丧上天”的灵魂。我想在世上某个昏暗的角落里,还有许多个像我一样的你,也希望你能够尝一尝这剂药。或许不能根治“丧”病,但让你病的安心洒脱。
“丧”并非你我人的事,而是整批90后。
还记得“葛优躺”吗?1993年喜剧《我爱我家》中,葛优饰演的季春生,去贾家蹭吃蹭喝。他脸蛋消瘦,面容憔悴,一头老奶奶式的长发紧密贴合在酥软的沙发上,昏黄的额头和微微露出的两颗门牙相互辉映,一种“我就是这个样”的绝望,引起了一大批90后共鸣。
大V博主,纷纷推出了自己配文的“葛优躺”热图,一个比一个“丧”:“舒坦”、“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这不是躺,这是王的坐姿”、“让我堕落”、“横尸到死”、“其实并不是很想活”、“漫无目的的颓废”、“颓废到忧伤”、“啊!床——”
你是否曾经被”葛优躺“惹得心动?没有勇气去认同他,但自己心里特理解葛优生无可恋般躺在沙发上的感觉。
“丧文化”被批评,90后被评为最不负责人的一代,最木有希望的一代。主流的社会需要积极、阳光的青年,但“丧文化”却和主流格调划出了一条刺眼的线。对此,当然有人站出来反击:21世纪工作压力大,养老压力大,挣的钱很难满足内心需求,21世纪的人除了比钱,再也不比别的东西了,90恰好在21世纪长大成人。
“丧”是90后产出的坏东西?还是时代的必然?
这让我想到上一代人,我的老爹,1967那一代懂得隐忍的人。我试着回答自己:为什么我老爹很少丧?
至少我老爹20岁左右时候是不丧的,为何?
老实说,上个世纪大草家是甘肃地区的大地主。整个大草家族掌管一个镇子,方圆百里、富可养“丧上天”的我好几百个个。遗憾,一场革命一个天地,家族落魄,曾经我家的放牛娃骑在我姥爷的头上,我原本是公子、少爷的宿命也被大的历史改变,我老爹经历了一个“乞讨要饭”的童年。由此,他没时间“丧”,肚子都吃不饱。
我和老爹最大的差别就在童年:老爹的童年在关心温饱,而我的童年???~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童年在关心什么,我只记得初一是去镇上读住宿学校,每一个深夜都要结伴逃去附近的网吧熬通宵。我醉心于QQ等级,醉心于偷菜和CS,醉心于网络聊天。最夸张的时候,我一天认识了超过100个网友,其中有同龄人,也有成年人。我好像在未成年,未经历人世之前,就知道了人世是什么样,人一辈子要怎么过。纵然心底里老是觉得自己非同寻常、与众不同,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心底的那一份自信(不!是自负和年少无知)也渐渐的像烟一样飘散了,想抓也抓不住,毕竟人是不能停止成长的。直至此刻,网络聊天像拉屎一样短暂,内心早已觉得世上有我不多,无我不少。
对!是这样,因为毫不掩饰的网络信息,使我们已经洞悉了世事,明了了生死就是,办证生下来——读书——拿证——用证找工作——办证死掉。虽说,也有许多的人追梦,逃出了“证人生”,但从整个中国人口的基数来看,你如果活在一个十分正常的家庭,是很难打破固化的循环、逃出牢笼的。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如“躺下来吧!”等死吧~丧吧~
“丧”是因为知道了更多,懂得了更多,经历了更多;因为手机上随时随地可以了解的信息,因为逢年过节可以逃避的小卧室,因为独自求学的寄宿学校。
我们这么“丧”,不能怪我们,但也不能怪别人。
甚至很多时候我们贱兮兮的到处发动态,表达自己就是一个很“丧”的人,希望有一个如太阳般向上的人来找自己玩,约自己出去吃点东西,陪着晒晒太阳,深情的谈谈心,互诉生着的辛苦和酸楚;但始终也很少等到那样一个人,即便有时候等到了,那人也不合自己胃口,或灵魂、或长相。这不是挑剔,是不将就,我们是有品的。